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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字游民变成难民,重返职场遭遇大幅降薪

发布时间:2024-04-12 11:41:41

声明:本文来源于微信公众号“Tech星球”(ID:tech618),作者:翟元元,授权站长之家转载发布。

大厂裸辞数字游民梦碎。

经过两周的深思熟虑,陈晓终于决定离开字节跳动公司。他放弃了所有高薪和大工厂的光环,开始放逐自己旅居生活。她的旅居第一站是澳大利亚,计划在那里呆大约两个月。她还没有计划两个月后如何计划。

旅居、Gap(职场空档)、在过去的两年里,无数农民工选择逃离办公室格子间,追求“只工作而不工作”的精神乌托邦。根据调查报告,2022年,全球“数字游客”人数达到3500万。预计到2035年,这一群体的数量将超过10亿。

自由职业远程办公等待更灵活的生活方式,让数字游客错误地认为他们找到了工作和生活之间的平衡,生活的另一种可能性。然而,自由需要付出代价,长期失去稳定的收入来源,数字游客很容易成为数字难民。数字游客的统计报告显示,数字游客的平均年收入为5万至12万美元,即35万美元。然而,许多人无法达到这个收入水平。

地理套利不适合所有人,第一一批数字游客已经回到了工作场所。我曾经放弃了40万年薪,过了7个月的“七天”,现在我选择回到工作场所,拥抱确定性。纯玩7个月,但不相信数字游客可以有点冷,也希望在未来找到一个宜居的城市,定居下来。

当然,必须承认的是,作为一名数字流浪汉,即使他回到工作场所,成为一名农民工,有些事情在他心中看不见的地方已经完全改变了。

放弃40万年的数字游民工资,重返职场,大幅降薪

叙述者:7天,数字游民7个月

在尝试数字游客之前,我在工作场所工作了七八年,做过北漂,在网易、阿里巴巴等充满大工厂光环的公司工作。大工厂的工资更好。我在阿里一年的工资最高可达40万元。

人生进入29岁,30岁的危机突然来临,内心的社会时钟开始大惊小怪。我开始思考工作对个人的意义,工作意味着什么,抛开大工厂的光环和其他社会期望,我是真的适合这份工作,还是我能找到其他可能性?

在工作了七八年之后,我觉得我从来没有真正休息过。大工厂的工作对一个人的内在伤害非常严重。因为每个人都必须扮演一个螺丝钉的角色。即使你做得很好,你也无法决定自己的方向。此外,阿里巴巴近年来内部动荡不安,调整频繁。很多时候,领导者空降,彼此之间没有磨合期。员工只能被动地拥抱和改变。

工作场所疲惫不堪,再加上人生即将进入30岁,经过深思熟虑,2022年5月,我决定Gap一段时间。

原来的计划是,Gap第一在一个月的时间里,好好休息,什么都不做,什么都不想。但事实上,即使精神平静,身体也不平静,或者一种“好学生”的心态,会找到事情要做。

离开一个月后,我和我的大工厂合作伙伴一起计划准备一个毕业离职展览,“毕业是人生的重新开始”。当时,许多人面临着裁员的优化,毕业离职展览是一个“葬礼”,旨在给恐慌的工人一点鼓励和照顾。我清楚地记得,当时有300多人观看了线下展览。

后来我去新疆玩了半个月,去了以前想去但没去过的地方,置身于更广阔的世界里,心也更加舒展。

我不上班,只工作。7个月来,我组织策划了十几场青年社区活动,如毕业展、读书会、茶话会、露营活动等。,为疲惫的工人提供了下班后喘息的可能。

自由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。活动收入是我Gap期间的主要收入来源。如果一个月举办四次活动,收入将近1万元。但靠它谋生不是长久之计。虽然有更放松的自由状态,但晚上会不自觉的失眠。

到去年12月,当我制定新年计划时,我开始有意识地设定一个更安全的目标。我过去称赞的一人企业和数字游客现在变得更加务实,不仅沉迷于乌托邦的概念。如果你想把数字游客当作一种职业,你必须回答两个问题:钱来自哪里,钱去哪里。

当然,我期待着更自由,但一切都是有代价的。如何继续赚钱,满足基本的生活保障,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。

花了两个月的时间,我回到了公司系统,被动地大幅降低了工资。但对我来说,这并不意味着牺牲。工资不是衡量工作价值的唯一标准,我更注重一份工作是否擅长,是否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,同时获得短暂的放松感,而不是“奉献”整个人的身心。

数字游民过于美化需要祛魅,除了自由似乎什么都没有。

讲述人:jessica,数字游民1年

去年从英国硕士毕业后,我在全职做数字游民,没有线下工作经验。其实接触数字游民的形式就是在学习期间做partime job(兼职工作),有一个相当不错的收入来源,毕业后自然一直在做。

我给学生上课,时间不固定,取决于学生的时间。去年11月,我还找到了一份全职工作,在线远程工作,并签订了全职合同。工作时间是下午1点到晚上9点。

全职加兼职,每天工作10个小时左右。数字游客半年后,我去了巴厘岛、中国香港和香港。台湾省和日本。工作和玩耍之间需要平衡。不久前,我去日本生活。一方面,我必须在下午工作。另一方面,我特别想玩,所以我会选择早上出去。作为代价,下午的工作时间会延长,有时工作到凌晨1点或2点。牺牲你的睡眠时间。

与其他数字游客不同的是,我有全职工作和在线形式。更多的数字游客将是自由职业者,收入不稳定。然而,我现在已经决定辞职了。全职工作太累了,有点难以忍受。当然,这也是因为我24岁,所以我更反复无常。如果你10岁,你就不会那么反复无常了。

回到数字游客,我认为我们现在应该摆脱数字游客的魅力。有些人试图把数字游客当作避难所来逃避,或者抵制现有的固化系统。但我认为,如果你没有毕业,过于美化数字游客,你需要摆脱魅力。我说服了这些人。

选择做数字游客意味着做出选择。事实上,我以前放弃了一份薪水更高的线下工作。此外,数字游客的前提是有一个稳定的收入来源。如果没有稳定的收入作为基本保证,它可能不适合数字游客。此外,它也与年龄密切相关。如果你选择结婚,它通常会被固定的地方设置,这是不合适的。

数字游客还应随时处理“同龄人压力”带来的焦虑,如同龄人上岸、国有企业上岸,特别是符合社会和家长期望的上岸等。数字游客似乎除了自由什么都没有。

工作和生活并不那么清楚。大工厂的员工渴望数字游客的生活,希望实现工作和生活的平衡。但数字游客实际上与预期相反。工作已经成为数字游客的一部分,工作侵入了生活。数字游客应该随时改变他们的模式和角色。工作和生活之间的平衡并不存在。

从字节裸辞,纯玩7个月,不相信数字游客能活一辈子。

叙述者:小冷,数字游民7个月

字节发完年终奖后,我开始了Gap。但不是一时冲动。我提前半年准备裸辞,对数字游客的生活方式做了很多研究。

在大工厂工作,后期进入高强度、快节奏的生活状态,不适应自己的生活。早上11点,晚上11点,整天见面,和别人联系。我需要休息一段时间,所以我简单地告诉了家人,然后开始应用程序。当时,我的计划是休息两三个月,然后找到下一份工作,有目的地改变一个城市,平衡工作和生活。

成为数字游民是我在Gap期间做出的决定。如果计划改变,Gap的时间就会延长。

但我可能属于一个非典型的数字游客。在Gap开始时,没有固定的在线收入来源,只能进出。我在研究数字游客时看到的一个数据是,如果你想尝试Gap一年,你可以节省足够的10万元。因此,在我存了一年多的费用后,我在Gap期间花了半年多的存款,生活在一个低成本的地方,对支出有一定的控制和期望。

七个月来,我一直在路上,去了印尼巴厘岛、西北大环线、浙江安吉数字游客公社、川西、滇西南,然后回到大理住了三个月。

在数字游客社区的那段时间是我未来决定延长Gap期的关键因素。当时我想主动探索发现一些生活方式的可能性,所以伪数字游客进去和他们住了将近两个月。在那里,我看到很多人只工作而不工作。他们中的一些人自己创业,一些人远程工作,白天开会,晚上玩,Web3、AI、各行各业的人都有小说、短剧等。

当时,每天的工作和休息是早上自然醒来,9-10点出去,11点去社区食堂吃饭。在共享办公区学习,或去设计图书馆阅读,那里有一个大茶园,风景非常美丽。我们还将参加当地数字游客的旅游计划,在山谷里玩水,融入大自然。下午或晚上,社区游客会不时自发地组织一些分享会议,参加飞盘、羽毛球、健身活动、k歌、看电影等等。

Gap到5-6个月,会有点焦虑。Gap7个月后,我开始收到一些网上名单,副业,增加收入。

我的期望是,真正成为一名数字游客只有2-3年,拥有这样2-3年是件好事。但我没有把它当作一种终身的生活方式,也不相信它能做一辈子。

数字游客的生活方式存在许多不确定性,他们居住的流动性特别大。在意识到这些因素对人们的影响后,我会选择在一个宜居的地方长期居住。根据我的观察,数字游客已经超过2-3年了。

大多数住在数字游民公社的游民在一个月内生活。能够生活超过2-3个月的老游民不愿意主动社交。他们没有强烈的愿望去了解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变化。他们倾向于形成一个固定的圈子,每天一起吃饭、工作和娱乐。

数字游客通常处于精神和情感流动中,另一方面,这也是对工作效率的一种损失。在一个地方长期稳定实际上有利于提高人们的工作效率和注意力。

未来,我会找到一个宜居的城市,愿意定居,然后找到一份远程工作,但我不会回到像互联网行业这样高强度、高压力的生活状态。

他们从阿里辞职,没有告诉父母,一年后才知道

讲述者:老姜,Gap期545天

2022年5月,我离开阿里,正式开通Gap。

离开大工厂,放弃丰厚的薪水,这个决定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。困难在于未知。工作6年,虽然进入职业倦怠期,很累,不喜欢工作,但离开意味着过去积累的职业经验和资格可能属于零,如果你后悔是否有后悔的权利,可以回到大工厂,一切都充满了未知。这个决定没有告诉他们的父母,他们一年后才知道。

因为在阿里签了竞业协议,离职后有6个月的竞业补偿,足以支持下一个Gap期。最初的计划是休息半年,探索其它职业和可能性。在我离开阿里巴巴的第二天,我飞到香格里拉,去稻城亚丁玩;之后,我买了一个随意的飞行,去了贵州、云南、福建、成都新农村和许多其他地方。我还去阿那亚看音乐节等等,认识了很多人。完全让自己去体验。

虽然这是一个游戏,但它并没有完全平静下来。写微信公共账号文章,每月定期总结,拍摄视频,参加各种有趣的活动,甚至探索职业方向。当时,贵州巴士事件对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推广因素,也就是说,当我看到那些社交新闻时,我会从心底感到悲伤,我的心会很强壮强烈的新闻使命感,觉得一定要做点什么。接着我去媒体当记者,也正式开启了我的数字游民生活,异地在线工作。

媒体行业工资普遍较低,为了新闻理想,可以安贫乐道。但并非完全不焦虑,焦虑的点在于未来20年该怎么办。

即使我有足够的存款,我的心也在改变。起初,我的余额宝很容易维持10万存款,基金也很富有,但两个月后,余额宝余额不到10万元,或多或少有点不舒服。因此,我主动降级消费,开始省钱,购物与积分交换,原盒马被社区团体购买取代,一年多没有买新衣服。

对我来说,在数字游民期间,最大挑战是写手稿,反复修改手稿,一次又一次地推翻和重新开始。一个半月后,我换了几份手稿。我意识到仅仅热爱并不足以坚持一份工作。

这条路不容易走,父母也在催促,所有的支持系统都指向工作。我意识到是时候结束Gap了,或者回到工作场所系统,所以我开始提交简历面试。

该系统具有其安全性和稳定性,这也符合社会对成功中年男性的期望。成功的中年男人似乎应该是这样,但他们不适用于我,这不是我想要的。我期待着自由生活。在我35-60岁的后半生,我可以自由职业或数字游客生活,但回到现实,我缺乏这样一份远程工作和自由职业赚钱的能力。

回到工作场所需要一些妥协。我目前对工作场所的追求变得更加脚踏实地和现实。很明显,我以前的自我纠缠和放弃。接受差距,接受外界对我的评价,也就是说,我的职业生涯正在下降。

然而,当Gap回到工作场所后,一定有不同于原来的东西。我不追求所谓的“上坡路”。这些都是外界给我的。既定的社会路线不符合自然。就像我一直在工作,不符合人性一样,我试图在无助的情况下挣脱自己,接近我想要的生活和生活的上坡路。

我去过120多个国家和城市,接受高薪回归大厂

叙述者:两斤,数字游民6年

我做数字游客已经6年了,去过120多个国家和城市。外界很好奇为什么这样一个自由的灵魂愿意回到大工厂,996工作,甚至更高强度的工作。

事实上,对我来说,数字游客与回到大工厂工作没有显著区别。相反,大工厂有点像操场。当我成为一名数字游客时,我的工作强度非常高,只是有点自由。数字游客的起点不是减少工作量,而是在那个时候进入了一个新的生活阶段。

其次,我认为自由与大工厂之间没有太大的矛盾。当然,后者有一定的限制,比如繁文缛节和拉扯。然而,正是过去数字游客的经历让我清楚地明白,我必须坚持哪些自由,哪些复杂的部分应该尽可能以最低的成本杀死它。

中小公司给了我一个数字游客空间,这可以减少我在工作场所体验的乐趣,我需要给自己更大的刺激。现在大工厂并没有让我不自由,但会知道我想要什么,并努力争取一些我想要挑战的项目。有机会解决更复杂的问题和数据结构。

经过六年的数字游客生活,他们改变了轨道,做了战略咨询,做了安卓工程师,形成了相对稳定的自我驱动力。通常一天的时间表是:早上处理一天的工作优先级,正常工作,午餐休息会把自己搬到另一个地方,下午继续工作。工作时间不会改变,只是午休和晚上“游泳”。偶尔,我会控制自己的工作时间,把日落的美好时光留给自己。最长的城市是巴黎,住了两年,那里下班比较早,下午4点半下班。

对我来说,选择成为一名数字游客并不意味着放弃或牺牲任何东西。因为我一直有稳定的现金流。一开始,我的公司可以远程工作,所以我的家人没有什么可说服的。我的目标认为我做数字游客很酷。现在回到大工厂赚更多的钱是件好事。没有阻力。

数字游客是一种个人选择,我也见过数字游客和孩子在一起。它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持有过滤器的人应该更有魅力。这只是因为科学技术的发展,人们不一定在建筑里工作,有些人选择不在建筑里工作,仅此而已。

农民工会有焦虑,但这种焦虑与他们是否是数字游客无关。只要他们在工作场所,他们就必须害怕被裁员,害怕表现不佳,年终奖金也不多。事实上,许多中国数字游客对自己的能力边界没有清晰的认识,并以数字游客的形式逃避应该解决的问题。

当然,回到大工厂也有它的局限性,比如排队上厕所,食物不好吃,健身房也不是很“高”。杭州雨季超长,冬季寒冷等。这也是数字游客回到大工厂接受高薪的代价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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